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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哲學可以做澄清道德概念及語句的工作,但對它是否能提供對道德規(guī)范的可靠論證或為其奠基則易受質(zhì)疑。本文首先考察伯納德·威廉斯(Bemard Williams)的質(zhì)疑,然后借助最近發(fā)生的一個真實個案來分析和探討道德哲學的限度和可能性,認為道德哲學不僅在道德原則規(guī)范的論證或奠基方面,而且在道德的動力和源泉方面大有可為,但道德哲學的確在道德實踐方面也存在某種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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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旦學報 (社會科學版 ) F D N J U N L (oi c ne) U A R A Sc l i cs O aS e

20 06年第 4期 No. 4 2 6 00

道德哲學研究

道德哲學的可能性與限度 何懷宏 (京大學北哲學系，京北 107 ) 08 1

[摘

要]道德哲學可以做澄清道德概念及語句的工作， 但對它是否能提供對道德規(guī)范的可靠論證

或為其奠基則易受質(zhì)疑。本文首先考察伯納德 威廉斯 ( e a l m ) B m r Wia s的質(zhì)疑， d l i然后借助最近發(fā)生的一個真實個案來分析和探討道德哲學的限度和可能性，為道德哲學不僅在道德原則規(guī)范的論證或奠基方認面，而且在道德的動力和源泉方面大有可為，但道德哲學的確在道德實踐方面也存在某種限度。 [鍵詞]道德哲學關可能性限度[圖分類號] B 2 2[獻標識碼] A[章編號] 05—08 (0 60—06— 0中 8—0文文 27 29 20 )4 00 0 6

道德哲學能做什么？我們對道德哲學可以有何期望？我們也許可以在此列出人們通常希望它

做的三類事情：、 1澄清道德概念及語句；、供對道德規(guī)范的論證或為其奠基；、反省人生方面 2提 3在提出一種說明或展示一種意義。人們對道德哲學頗能勝任第一類事情似疑義不大，即便是對其作用持強烈懷疑觀點的人，也還是認為它在澄清道德語句方面頗有可為。甚至在第三類事情方面，似乎也還可以弱勢地為之辯護說，對生命的反省總能顯示出一種意義，便這種意義并不是終極的。即 而對道德原則規(guī)范的論證看來是爭議最大的，讓人懷疑的，最雖然也是道德哲學最要緊的，為規(guī)因 范必定要牽涉到他人和社會。這種對原則規(guī)范的論證也容易取一種整體論的結(jié)構(gòu)：論證局部也就

意味著要論證全部，反之亦然。本文想討論的主要是這第二個方面，們將首先察看伯納德 廉我威斯 (e a la ) Br r Wii的有關觀點，后借助一個真實的個案來分析和探討道德哲學的限度和可能 n d lms然 性。但本文的主旨不在于通過細致的論證得出某種結(jié)論，在于使一些重要的問題意識變得尖銳而 和鮮明。

對規(guī)范倫理學一個晚近的有力挑戰(zhàn)

者和懷疑論者威廉斯將“德哲學”道特定地理解為試圖為道德規(guī)范奠基或提供論證的嘗試。他在《理學與哲學的限度》書中寫道，道德”倫一“應被理解為倫理的特殊發(fā)展，是特別發(fā)展出一套義務觀念，而且有某些特別的預設。所以，他說，現(xiàn)在起，從他在大部分情況下將用“理學”廣義詞來指代這一學科的確定內(nèi)容，用“德哲學”示較狹窄的系倫做而道標統(tǒng)。他認為有兩種基本的道德哲學探究類型；種是較形式和抽象的康德哲學的類型；一一種是較豐 富和具體的亞里士多德的哲學類型，它們都尋求一種道德的阿基米德基點。

威廉斯認為，自己的《倫理學與哲學的限度》書就是要探究一種哲學研究的限度。哲學研究一的特征在于它是反思性的概括以及它聲稱具有理性說服力的論證風格。但我們不可忘記，我們現(xiàn) 在并非生活在蘇格拉底時代，因為現(xiàn)代生活是如此充滿反思和自我意識，，以致哲學不再區(qū)別于其他

活動如法律、醫(yī)療、小說。他甚至認為，學實際上是傾向于破壞人們從其傳統(tǒng)文化中繼承的道德哲 [稿日期] 20—1— 2收 05 0 2

[作者簡介]何懷宏 (94 15一 6 0

)男，,江西清江人，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本文關鍵詞：道德哲學的可能性與限度，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